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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e & Eryka,Cophine,Jean & Sidney

翻译【The Tunnel】糖衣 第二章

Everything's Easier to Handle When It's Sugarcoated

第二章

电梯间 10 09 08 07 06 05 04 03 01


*有更新,增加了一个场景“晚上,Karl家,厨房/用餐区

*场景有部分调整,医院的放到了前面,Elise家里的放到了一起。

更新的前后以------------分割


章节概要:Elise是这样一个不放过(miss)一丝一毫细节的人。但她开始想念(miss)Eryka了。。。

这一章提到了标题(sugarcoated)的由来,关于案件有不少专业术语和相关内容,查了辞典查了资料,希望没有翻错。


#碎碎念#

作为一个野生翻译,在翻译过程中经常会碰到一段话不知要怎么翻的情况:比如上面概要里面的miss这个双关,翻成中文就一点也体现不出;更不要提押韵的句式;有时候又会觉得英文洋洋洒洒一大堆,翻成中文言简意赅,赞我大汉字。上一篇里提到的题目问题,我打算还是用中文,简称为“糖衣”吧,另长文字格式非常难用,换回普通模式。

关于这个系列的最新情况,在我间歇的”骚扰“下,EliseW大大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会出第六章了,之后啥情况继续跟进。


加莱警局办公室

办公室是开放式的,摆了几张桌子,几块玻璃幕墙给Boss们单独隔出了办公区域。

Elise背着背包走进办公室,半睁着眼睛,看起来很疲惫,脸色苍白得好似僵尸。

一个男人从她的办公室走出。

男人:我在你桌上放了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Elise(心不在焉地点头):嗯。。。

她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Louise也过来倒了一杯。

Louise: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请了两天假吗?

Elise(疲惫地,有点恼火的样子):是啊,但是另一个部门的两位警长上周起全都病了。我必须替班,不能抽身。

Louise:你不是早先就有假期安排了吗?

Elise(随意地):我本来要去英国拜访Karl一家的。

Louise:真是不巧!只能下次了,等活儿少点的时候。。。

Elise点点头。

Elise:但愿如此。

她吹了吹滚烫的咖啡,没睡醒般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某居民区,学校前面的街上

孩子们穿着校服走进学校;匆忙的父母催促着孩子下车。

Karl停好车,对于学校附近而言显然车速偏快。Karl下车,匆忙打开后备箱拿出书包,与此同时,她的大女儿下车。他把书包递给她。

Karl:快点!再见啊。

她边挥手告别边跑进学校。

Karl正要进车时,一个男人朝他走过来,是葬礼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你是Karl Roebuck吗?

Karl:正是,有事吗?

男人:我是Mike Anderson。。。(他和Karl握了握手)我儿子和Maya一个班的。。。

Karl低头看看表。

Karl:嗯?

男人: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加莱警局,Elise的办公室

办公室看起来空空荡荡,桌上放着一叠文件和一个手机,此刻手机响起。

镜头缓慢地移到办公桌右侧的地上,Elise像要睡着一般坐在地上,竭力不让自己躺到地上以免直接睡过去。头耷拉在皱巴巴的外套里,她一脸蒙逼地环顾四周,直到意识到声音来自何处。她一下子跳起来,一把抓过手机,这时铃声恰好停止。

略带恼火地瞅瞅屏幕,随后她坐到办公椅里,按了几个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Elise:Karl!

Karl:Hi,先前怎么没接到?在外面吃饭吗?

Elise:我在。。。休息。昨晚没怎么睡。。。

Karl:这样啊。。。抱歉。

Elise:嗯。。。(犹豫状)不用道歉。。。有事吗?

Karl:嗯,我有一事相求, 我知道你手头有很多事情,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就算了。。。


Elise在办公桌边,镜头给到办公室外面的玻璃幕墙

镜头渐渐放大,可以看到Elise认真地听着Karl电话里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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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莱港附近的某停车场

Karl把车停在Elise的车旁,下车锁门,进到Elise车里。


Elise车内

Karl: Bonjour!

Elise:早上好!

Elise发动车子出发。

Karl:你怎么想要重新调查这个?我以为你手上的事已经够多了。

Elise:过去两周我一直在给三个该死的部门处理该死的文书工作。。。现在那些同事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干点正经的警察工作了!

Karl: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正经的警察工作。。。

Elise:你怎么看?

Karl:一个看了太多侦探故事的孩子的臆想?孩子的爸爸似乎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想他只是不想去拒绝他那刚失去母亲的孩子罢了。我没指望你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只是想着你可以再看看相关的卷宗好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Elise:我确实重新看了那些卷宗。。。

Karl:然后呢?

Elise:再跟我讲一遍孩子父亲告诉你的那些。。。

Karl:嗯,Georgijs是Maya的同班同学,这孩子是个书呆子,Maya也觉得他挺古怪的。妈妈两周前去世了,生前是隔壁城市一所中学的法语老师,在随学校师生去法国出游的途中突然病了,上吐下泻,所有人都觉得她可能是得了某种胃肠性感冒。对于一个参加学校出游的老师来说很难受,但没什么大碍。但是她的病情确实每况愈下,后来被送进了加莱当地的一家医院,陷入昏迷,最终在一周后去世。

Elise:从手头的病理分析来看,死因是不明原因的全身器官衰竭。他们对尸体做了解剖试图寻找原因,很显然一无所获。她的身体似乎就是停止了运作,就这样死了。

Karl:这个书呆子儿子显然很喜欢科学方面的知识。他妈妈入院以后,在他和父亲去加莱的前几天,Maya和Georgijs学校科学社团的老师让他们比较手机上可以测试放射性等级的几个不同的Apps。Georgijs十分痴迷,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不停地摆弄手机上的这些Apps。(略带嘲讽的口气)我想每个人终能找到一个自己的爱好。。。(此处暗讽Elise)

Elise警觉地看着他,get到了言语中的讽刺意味,但不明白某些人的古怪爱好有什么问题可言。

Karl:Georgijs在探望母亲的时候也在捣鼓这些Apps,然后他就开始不停地告诉父亲,他测到了妈妈周围超高的放射性等级。他得出的结论是——妈妈死于接触放射性物质。

Elise: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对的。。。

Karl(惊讶地):你觉得?

Elise:是的!

Karl:但据孩子父亲说,这孩子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反复跟医生讲过,那时候母亲还活着,并且他们的确对她做了相关检查,但是什么也没查出来。显得这孩子的论断纯属子虚乌有。

Elise: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我看了医疗报告。记录Georgijs猜想的护士写了一小段话,关于事后医生做的放射性检查,比较马虎。你也没有提到这一点。。。

Karl想了一会儿。

Karl:孩子父亲也没跟我提起过。。。

Elise:我想是的,他对此也没引起重视。医生只是对她进行了简单的全身检查,尽管男孩声称他测到母亲的导尿袋附近就有超高的放射性等级。。。

Karl:这能证明什么?

Elise将车停在医院门口的车位,关闭引擎。

Elise:Karl,细节很重要!它们能扭转全局!我看了一些相关资料。。。如果你曾不幸暴露在放射性物质下,最好指望它是阿尔法放射(*alpha-radiation)。它由相对较大的阿尔法粒子组成,所以不会轻易渗入人体内,它们甚至连几张纸都穿透不了,当然人体表皮也是。。。

Karl:所以呢?

Elise:无法渗入,同样也无法渗出。如果人体摄入了含有阿尔法放射的某种物质,这些物质会直接渗透到身体里面,内部器官会逐步被放射源感染,但在体外无法检测到。唯一可行的途径是检测人体的排泄物。

根据Georgijs的发现来看,尿里面含有放射性物质,而全身检查未见任何迹象,这与阿尔法放射十分吻合。

她对自己的论断看起来相当自信,甚至有点兴奋,她和Karl从车里出来,使劲关上车门,坚定地朝医院走去。Karl紧随其后。


医院接待室

医生坐在桌后,Karl和Elise站在他对面。医生对他俩指出的误诊的可能性很不爽。

医生(带点法国腔):放射性中毒在日常接诊中遇到的几率太小了。我从未处理过,仅仅在医学院的书本上接触过相关内容,我想医院的大部分同事差不多都是这样。如果你事先一点都不清楚病人是否接触过放射性物质,绝对不会想到那块。要是Anderson太太在核电站或者在可能接触到相关物质的研究所工作的话,我们估计会想到,但谁会就一个Kent南部小镇的法语老师联想到这些呢。。。

Elise:但Georgijs跟你提过,不是吗?

医生:对,他提过,你从文档里能看到我们确实跟进了,尽管我们的设备不足以进行那样的深入检查。普通医院都是这样的。我们使用放射科的盖革计数器(*Geiger counter)进行了检测,通常它被用来计量人体或者仪器附近的X射线。当我们的检测结果和他声称的测量结果不一致时,我们只是觉得应该是他搞错了。毕竟。。。他才12岁。。。

Elise:据他谈过的人员和最终用盖革计数器检测的人员声称,Georgijs发现的尿里含有超高放射物质的信息似乎被忽略了?

医生:是的。。。

Elise(讽刺地):所以,一个12岁孩子的口中的重要细节根本就是放屁,是吗?

Karl(打断了她,以免她进一步指责):从病症来看,确实跟放射性中毒很像,不是吗?可以很好地解释她的情况?

医生:事实上,放射性中毒第一阶段的症状很不明显:呕吐,腹泻,疼痛,发热,凝血缓慢......渐渐的全身器官因为放射性物质对细胞的破坏开始衰竭。最初阶段看起来跟其他的中毒症状或者病毒感染没有明显区别。基于这些症状,我们认为她得了某种急性传染性疾病,确定是哪种疾病成了我们的第一要务。

Karl:但是,有没有比较相符的病症呢?比如说掉头发?

医生:对,不过这在后期才有,假定你的推断是正确的,但是刚到那个阶段她已经不行了。

Elise:所以说,如果这是放射性中毒,那一定是用了非常高的剂量,才导致她在一系列确切症状出现前就已经撑不住了?

医生:我想,是的。。。

Elise(实事求是地):如果你不曾忽视你的检测结果和Georgijs的发现并不互相矛盾。。。如果你及时诊断她,有没有可能救活她?

她和医生面面相觑。

医生:不,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我们能做的非常有限。。。(给出这个答案的同时松了一口气)我很肯定无论如何她还是会死。


医院前面的停车位

Karl和Elise正往停车的方向走着。

Elise(沉思状):我猜是钋(*Polonium),之前有使用过的先例。。。

Karl(激动地打断Elise):Elise,你不能那么做!

Elise:怎么了?

Karl:你等于在告诉他,是他害死了Inese Anderson。。。

Elise:我只是问他如果是因为他的疏忽。。。我并没说就是那样。我们不清楚他们是否真的误诊了,目前来看只是有可能而已。

Karl:你就不能问得稍微(委婉些)。。。我不懂。。。

Elise停住脚步,转向Karl说话。

Elise:Karl,我懂,因为某些原因,有时候需要善意的谎言来照顾人们的心情。但我不懂,为什么我要去粉饰(sugarcoat)这个事实——他们可能确实因为失误害死了她!(耿直Girl)

她继续朝车子走去。

Elise:我不知道不说实话要怎么沟通?!

他们来到车旁,Elise打开车门。

Karl:就算你不在乎他是否已经很内疚,至少不要故意去激怒他。毕竟我们还需要他提供破案线索!

Elise没说什么,只是皱起眉头,进到车里。她坐到驾驶座,解锁车门让Karl进来。


车内

Karl:或许他是对的,你不能因为他们没能立马想到放射性中毒而加以责怪。2006年 Alexander Litvinenko(* 确有其人,前克格勃成员,被投毒钋-210身亡)在伦敦死亡,坊间传闻他曾与俄罗斯情报机构闹翻而被威胁。他显然是个明确的目标了吧,但医务人员还是花了几周时间才查明原因。

Elise发动车子驶出医院。

Elise(沉思状):嗯,也许吧。。。Inese Anderson最多也是跟学生发生争吵吧,因为发音之类的问题。。。

Karl(故作严肃状,讲冷笑话):我能想象那会惹来杀身之祸,学生们一定是只能想到用钋来投毒了,没其他法子了。

Elise瞟了他一眼,笑了。

Elise:我们需要找出她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会被人用这样的方式谋杀。

Karl赞同地点点头,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Mini Smarties(*类似M&M的巧克力豆),倒一些在手心里,撒进嘴里。

Karl(把袋子递给Elise):要吗?

Elise点点头,Karl倒一些在她手心里,随后将袋子放回口袋。

Karl(对着手里的巧克力豆,开玩笑地):看吧,你从不允许有人在你的保时捷里吃那些“正常的”巧克力。但是这些涂了糖衣(sugarcoated)的就好拿多了。。。(略严肃)大部分事情都是这样的,Elise,真的。。。

Elise皱起眉头看着Karl,与此同时,她一颗接一颗地吃起手里的巧克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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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

走廊两端都有通向病房的大门,墙边靠左的地方摆着一排椅子供访客等待用。

Gracie的妈妈坐在椅子里,一位老妇人(Gracie外婆)陪着她。老妇人抓着Gracie妈妈的手正安慰她,两人都显得忧心忡忡,眼睛红红的。夜已深,整个走廊就剩她们两个,孤零零的。走廊右端的格子推窗半掩着,看不到里面,Gracie妈妈起身走向那扇窗,透过玻璃小隔断窥视里面。


镜头切到:

格子窗后面的病房

Mark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监测仪器和各种输液的管子。一个女人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手里拿着记事本奋力写着。一个男人站在床尾和Mark说着话。两人穿着正式,看阵势像是医院的负责人。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医生无疑,正在对Mark进行检查。

站在床尾的男人似乎发觉了Gracie妈妈的窥视,他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关上,不让她看。


镜头切回:

走廊

Gracie妈妈站在关紧的格子窗前,医生从Mark病房走出来,他想加快步子赶紧离开,但Gracie妈妈拦住了他。

Gracie妈妈(激动地):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待在里面已经好久了!

医生(躲闪着):嗯。。。应该是你丈夫的同事。。。

Gracie妈妈:他这个状况,他们怎么能盘问这么久,你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不管吗?

医生:我劝过了,但是,他们警告说我无权干涉。。。

Gracie妈妈(疑惑地):他们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吗?

医生:嗯。。。(他欲言又止)

Gracie妈妈:早上的时候你说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他会好的,对吧?

医生(无能为力地):我。。。呃。。。(闪烁其词)我不确定。。。(停顿了一下)嗯。。。在我的立场不方便透露消息给你。他们说等会儿要问你几个问题,或许那时他们会告诉你实情,但是我不行。。。(他摇摇头)很抱歉。。。

他快速离开,Gracie妈妈无助地看着他的背影。Gracie外婆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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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Karl家,厨房/用餐区


Karl在清理洗碗机;Laura坐在桌边,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打几个字。

背景里电视开着。


镜头切到:

电视屏幕

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在接受采访,制服上有几个勋章,表明了他的军衔——其中一个有着德国国徽的图案,还有一个打着欧盟的标志。

他讲一口德国腔英语,流利而略带生硬。

屏幕上打出了他的名字和职务:

Tobias Gantmann, 欧盟联军驻拉脱维亚助理指挥官

Gantmann: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积极的发展。欧盟联军作为欧盟成员国所有军队的统领,肯定比27个独立的军队更为高效和强大。

记者:俄罗斯一直以来都抗议北约(NATO)军队驻扎在它的边境附近。甚至近来有对欧盟联军的谴责,谴责它的很多军队直接驻扎在几个东欧国家和俄罗斯的边境。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吗?

Gantmann:这是一些东欧国际提出的要求,他们希望增加本国的驻军,以防不时之需。因为俄罗斯...


此时,Karl放在橱柜上的手机响起。他停下手头的活儿,拿起手机。

Karl:Hi, El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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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回:

Elise的公寓

Elise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望着外面。天微微亮,她正聊着电话。

Elise(对着电话):我跟病理学家谈过了,她说的那些跟医生讲的没有两样。放射性检查不属于常规检查,一般如果没有明显证据表明患者跟相关物质有所接触的话,是不会做这个检查的。

医院提供的尸检前的医疗记录差不多有100来页,其中只有两行内容提到了Georgijs关于尿液里含有放射性物质的细节,显然她漏掉了。基于病理症状和实验室的检测结果与阿尔法放射中毒完全吻合,她对我的设想予以了肯定,并且赞成我申请再次尸检。毕竟这是可以解释这起神秘死亡的唯一可能了。

Karl(电话里):嗯。。。那我们明天在Anderson家碰头吧?

Elise:好的,明天见!

她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窗外,手机依旧攥在手里。


Elise公寓内

Elise依然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过身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再次拿出手机。

Elise手机屏幕的特写

Elise点了点照片库,慢慢滑过一张张有着Eryka笑脸的照片。

镜头从Elise肩膀处,给到手机特写

Elise微笑地盯着照片,看了好久。脸色忽然严肃起来。

Elise手机屏幕的特写

Elise选中所有Eryka的照片,拖进回收站。一个窗口弹出“确定删除所有?”。Elise选中“是”,照片消失。她的手机不该留下她们见面的任何证据。


镜头切到更广的角度:

Elise公寓内,她的床

Elise把手机放到牛仔裤口袋,翻起床头柜上的一叠书。其中一本还装在塑料袋里,袋子上印有Akademibokhandeln(*瑞典某书店)。她把书从袋中取出,原来是《哈利波特和阿兹卡班囚徒》,一张纸条(收银条)从袋中掉落到地上。她捡起来插进书里当作书签。

她靠在床头蜷起腿,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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